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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析红房子模式

2017-06-20 21:10:00

红房子模式,自妇女解放运动以来,逃离一直是女性文学的主题。

家和爱,一直以来都闪烁着温暖、圣洁的光辉,犹如一盏不灭的灯塔,指引着女性航行的方向,使她们能最终走向精神皈依之所。然而,自女性意识觉醒以来,中西方的女性文学作家纷纷以叛逆的角色逃离家园,逃离她们的女儿角色、妻子角色,从而踏上了一条寻求心灵自由的不归路。家于她们俨然是一座由父权和夫权构成的没有栅栏的囚笼,是一座沉重的金字塔。她们要像男人一样自由地呼吸,逃离是唯一的途径。于是女性们前赴后继,追寻着心灵自由的家园,即使流离失所也在所不惜。在这漫长而未知的航程中,有人迷失了方向,误入了歧途;有人使出浑身解数,以为自己终于到达,定睛一看,只是海市蜃楼而已;还有人终其一生也无法企及,远远望去,灯塔依旧,却已经模糊成了一个理想,一个乌托邦。

简·爱,浩浩荡荡追寻灯塔的女性之一。她非常幸运,几经风雨之后,终于谱出了家和爱的神话——而她屡屡使用的手段,也是逃离,一次又一次不懈的逃离,终于为简·爱到达乌托邦的精神家园开辟了一条通道。但是简·爱的逃离不是忤逆女儿的离家出走,也不是不忠妻子的背叛,因为她自小就是孤儿,无父可逃,身为单身家庭教师,也无夫可逃。寄人篱下、惨遭虐待的童年经历,使家和爱对简·爱来说意义非凡,也构成了她一生追求的目标。但这并非意味着简·爱就可以轻装上阵,相反,与其他女性一样,她也要不断地逃离一个又一个“不公平”的陷阱和囚笼,这是比物化的家更可怕的囚笼,是一座比严厉的父亲、独裁的丈夫更沉重的金字塔,在这些陷阱和囚笼里,简·爱被性别、身份、财产、地位、法律、宗教等等绳索五花大绑,被捆了个结结实实。因此简·爱的故事,是一个普通女性追求家和爱的故事,更是一个女性不懈地逃离而最终成功突围的故事,它讲述了一个女性在菲勒斯中心世界的成长历程,以及在这一历程中她必定遇到的一系列的问题,如压抑、孤独、愤怒、疯狂等。

一、盖茨黑德:逃离意识的激活

简·爱的人生旅程从盖茨黑德开始,从失去父母失去家园成为孤儿的反抗开始。寄人篱下、没有家的生活充满了屈辱和孤独,孤苦伶仃的小简·爱无权享受和舅妈里德太太及其孩子们围炉团聚的特权,便把自己隐藏在窗台上避难,时而抬头望望窗外“十一月阴沉天气”、“白茫茫一片云雾”和“一块湿漉漉的草地”,(黄源深译《简·爱》,下同)时而低头看书中的极地图片,“广袤无垠的北极地带和那些阴凄凄的不毛之地,宛若冰雪的储存库。千万个寒冬所积聚的坚冰,像阿尔卑斯山的层层高峰,光滑晶莹,包围着极地,把与日俱增的严寒汇集于一处”,她思索着威力巨大的严寒,如同思索着她自己的困境:是留在窗帘背后,还是进入到那个无爱的世界?她决意留在窗帘后,“心里乐滋滋的,至少是自得其乐,就怕别人来打扰”,这让人不禁想起伊蕾的诗句,“如果需要幸福我就拉上窗帘/ 痛苦立即变成享受”。可是简·爱的不受人打扰的幸福和享受很快就被击碎了——她被发现了。

躲在窗帘后,算是简·爱的一次尝试性的逃离,而逃离的结果是约翰的谩骂和殴打,是自己的伤痕累累。在这之前她已经习惯了约翰的虐待,对于表兄的暴虐,她只有恐惧。可是这一次,在尝试着逃离之后,她的“恐惧心理已经越过了极限,被其他情感所代替”,逃离激活了她的真实情感,于是她像只“疯猫”一样,做出了反抗的姿态,最终被关进红房子。作者在小说中是这样描写红房子的:

“红房子是间空余的卧房,难得有人在里面过夜。其实也许可以说,从来没有。……但府里的卧室,数它最宽敞、最堂皇了……它虽然富丽堂皇,却显得分外凄清。……里德先生就是在这间房子里咽气的,他的遗体在这里让人瞻仰,他的棺材由殡葬工人从这里抬走。从此以后,这里便始终弥漫着一种阴森森的祭奠氛围……”

在这样的房子里,简·爱内心已被激活的逃离意愿更加坚定了。她热血沸腾,怀着被囚禁的奴隶的反抗情绪,她决定以绝食来抗争,以求得自由。由此,这个舅舅咽气的地方也就成了男权的死亡之地。一旦确定逃离的心意,简·爱便开始进行高调的抗争,“我被践踏得够了,我必须反抗。……我振作精神,直截了当地发动了进攻。”她与里德太太说话的语气大不同于以前:

“你怎么敢说这话,简·爱?”

“我怎么敢,里德太太?我怎么敢?因为这是事实。你以为我没有情感,以为我不需要一点抚爱或亲情就可以打发日子,可是我不能这么生活……”

更重要的是,简·爱的这次尝试很快让她“开始感到舒畅和喜悦了,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奇怪的自由感和胜利感。无形的束缚似乎已被冲破,我争得了始料未及的自由”。反抗带来的如此的舒畅喜悦,也是简·爱始料未及的,像是条件反射一般,从此,简·爱的逃离一发不可收拾。

这种逃离的主题贯穿在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的女性文学的叙述模式中,爱玛、安娜、娜拉等都在逃离,逃离的方式各不相同。囚禁在红房子中的简·爱通过“发疯”来逃离这所父权制的囚笼,与故事中的疯子伯莎·梅森遥相呼应。红房子事件因此开启了整篇小说的一个模式,此后,无论何时何处的逃离都围绕着红房子囚禁与逃离的主题。

身为一个柔弱的灰姑娘,一个开始愤怒的丑小鸭,简·爱开始了她漫长的逃离之旅,一段不归的精神流浪之旅,她要去寻找一个家,一个能给她温暖给她爱的家。可是她的孤儿身份和家庭背景注定她的逃离不可能一帆风顺。里德家女佣贝茜唱的歌谣概括了维多利亚时代无数像简·爱一样的灰姑娘的困境,也预示了简·爱逃离历程的艰难: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日子里,/ 我们像吉普赛人一样流浪。/ 我的双脚酸痛啊四肢乏力,/ 前路漫漫啊大山荒芜。/ 没有月光啊天色阴凄,/ 暮霭沉沉啊笼罩着可怜孤儿的旅途。/ 为什么要让我孤苦伶仃地远走他乡,/ 流落在荒野连绵重叠的异地?/ 人心狠毒啊,惟有天使善良,/ 关注着可怜孤儿的足迹……”

歌谣暗示了简·爱经历的红房子事件,也预示了她将要遭遇的更多的家长制恐怖。 二、罗沃德:逃离力量的积蓄

满怀着希望和忐忑,简·爱被布罗克赫斯特带到了罗沃德学校。

维多利亚时代女孩的教育按出身和财富主要分两种:有地位有财富的家庭把女儿送到专门的寄宿学校或者请家庭教师,主要培训女孩们的穿衣打扮以及言行举止等方面的能力和品位,以期能嫁入豪门,实现当时女性的终极目标:做妻子、做母亲;没有地位没有财富的家庭则把女儿送到慈善学校或者技工学校,目的是让毕业后的女孩们能自食其力。 而简·爱则处在一个非此非彼的尴尬处境:父亲是牧师,属于有教养阶层;母亲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因为嫁给了牧师,父母与之断绝了关系后她变成了穷人,没有给简·爱留下任何家产。于是里德太太把她送到了既不是有钱人上的寄宿学校也不是下等人上的慈善学校,而是专为牧师女儿开办的半慈善学校——罗沃德。在这里,女孩们也学习寄宿学校里富家女们的学习内容(完全是因为今后有可能成为家庭教师之考虑)以及成人后能谋生的基本技能,而更重要的是,她们必须学会认清自己的身份和社会地位、学会毫无怨言地忍受磨难和贫困,学会谦卑,并且要学会克制自己的感情。学校还教导女孩子们要相信自己是永远嫁不出去的,因为没有那个经济实力。  从盖茨黑德的红房子逃脱出来的简·爱,怀着满腔的自由和希望。一进入罗沃德,简·爱感受到了家和爱的温馨(“火炉”的温暖以及“高个子女人”,即坦普尔小姐的关心)。但简·爱很快就感受到另一种深入骨髓的伤痛:缺衣少食、饥寒交迫、疾病肆虐,很多女孩在此夭折。对于生命力极强的简·爱来说,最难以忍受的却是屈辱,来自老师的无端的呵斥,被罚在高凳子上示众等,以及“幽灵”般的布罗克赫斯特的惨无人道和虚伪无耻。

简·爱得以在罗沃德完成学业并能留校当老师,得益于两个人:坦普尔小姐和海伦·彭斯。坦普尔小姐犹如天使,不卑不亢,她言传身教,教会了简·爱如何控制感情(简·爱凭此后来能及时地逃离罗切斯特);海伦·彭斯则用《拉塞拉斯》的故事、用《圣经》、用圣徒般的虔诚教会了简·爱如何以德报怨 (因此能原谅曾经虐待她的里德太太及其孩子们)。二人帮助简·爱向命运妥协,在学校找到了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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