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世纪是西方女性文学的黄金时代,也是真正意义上的西方女性文学产生的时期。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一个女性想象力驰骋的黄金时代。需要指出的是,这也是西方历史上一个重要的文化转型时期,在这个世纪里不仅妇女生活状态有了前所未有的变化,女性文学传统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加强。十九世纪的美国文坛出现了群星璀璨的局面,女士们也纷纷拿起笔,向大众一吐心声,大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势,如苏珊·沃纳著《辽阔大世界》、哈莉叶·毕策·司都著《汤姆叔叔的小屋》、夏洛特·杨著《立克利夫的继承人》。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女作者仅凭一本毫无艺术性可言的通俗小说便一夜成名,这种大众品味令不少同时代的文坛巨匠迷惑不已、大受打击,文豪霍桑更是嫉妒得把她们称为“一群该死的乱写乱划的女人”——这是广为人知的文坛趣事。
一百多年过去了,不少十九世纪女作家创作的作品都变得黯然失色、被人遗忘,但有一本小说却由始至终光芒四射,对各个年龄段的女性都有着无法抗拒的魅力,那就是路·梅·奥尔科特的《小妇人》。
实际上无论从情节、人物还是字数来说,《小妇人》都是一本“小书”,却是一部温馨的令人阅读后难以忘怀的小说,具有独特的艺术魅力。这也是一个多世纪过去了,可这本书的光彩非但未有削减,而是仍像一块巨大的磁石,牢牢地将一代人与另一代人联系起来,尤其把女性读者吸引过来的重要原因。
一、时代魅力
所谓拓荒者精神,是美国建国之初,在早期移民中产生的一种生活、生存意识。他们披荆斩棘、力启山林与各种灾难搏斗,用必胜的意志和信念去面对和建设全新的世界。这种生活意识已成为美国民族社会创业的精神基石,为美国创造了伟大的业绩,同时也成为全人类不断开拓谋求发展的宝贵精神遗产。拓荒者的精神已成为美国社会的普遍意识和精神沉淀,但《小妇人》的故事中并没有一望无际的荒原,没有惊心动魄起伏的情节,它是以生动活泼的笔调,道出了四个年幼女儿在父亲作战未归、家庭困苦中不畏艰辛、团结友爱渡过难关的奋斗历程,从细琐的生活中娓娓透出崎岖的生活情景,用现实的生活透现了一个时代精神,使这部家庭故事有社会大环境作为依存,让读者感受到强烈的时代魅力。
它的开场很具匠心,四个小女儿在客厅中每人一句的对话中,不仅道出了她们的心境,也生动地给家庭状况作了简明的素描,同时也不知不觉地把读者拉进了这解开的帷幕,随着她们融入了剧中情景。
《小妇人》的开篇第一章“朝圣”,作者用女性特有的敏锐观察力和细腻的笔触描写了女儿们对父亲的思念、家计困难下的烦恼以及故事发生的背景——美国南北战争时期,而且很有技巧性地通过人物的对话体现了人物的性格,虽是初露端倪但也给读者留下了一个总括性的印象。
那么在崎岖的生活中,四姐妹是如何发扬美国人的那种拓荒精神的呢?实际上她们当时也只是女孩子,最大的姐姐梅格也只不过十六岁,接下来的乔十五岁,善良腼腆的贝思十三岁,最小的艾美仅十二岁。她们向往有礼物的圣诞节,希望可以上戏院,可现实的经济状况决定了这些梦想在这些花季的女孩子身上都不能实现。但是她们是坚强的美国少女,正如作者所说的:“需要是发明,需要什么她们便做什么。”虽然贫困,但她们拥有智慧及创造精神。圣诞之夜,她们演出了自编自演的《歌剧式的悲剧》:“用报纸做的吉它,用旧式牛油瓶裹上锡纸做成的古灯,用旧棉布做的鲜艳夺目的长裙,面上晶亮地镶着从一家腌菜厂拿来的小锡片,还有镶有同样的钻石形的小锡片的盔甲,这些被派上用场的小锡片是腌菜厂做罐头用的边角料。屋子里的家具常常被弄得乱七八糟,大房间就是舞台。”虽然这些业余演员们闹出了小笑话,可她们认真的精神、不畏困难的品质是观众们值得学习的。这种心智之美是要靠读者细细去品味去发现的,这也是面对现实生活的一种生存意识,这种美国少年所特有的自立自强的精神,也正是拓荒精神的另一种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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