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赫斯是个偏好重复和循环的作家,他喜欢使用迷宫、镜子、另一个自我等等。 下面是编辑老师为大家准备的英语中的迷宫建造者博尔赫斯。
自二十世纪四十年代以来,博尔赫斯所受到的广泛好评始终停留在他的小说与散文上,如迪·乔瓦尼所言:“在英格兰与美国,我们所了解的仅仅是扑朔迷离的小说和明澈的随笔的博尔赫斯,才华横溢的健谈者博尔赫斯,被模仿的博尔赫斯,英美的博尔赫斯。”也许诗人博尔赫斯不如另外的博尔赫斯,一种叙事风格的代表人物,一个博学而奇诡的迷宫建造者那么引人注目,但最初为其赢得声誉的恰恰是那美好的诗篇。而博氏本人早已看到,文学的技巧一旦被认识到,就会失去效用。这或许可以解释:他为什么总是频繁地模糊或废除各种文学形式之间的界限,并彻底否认他们有任何本质的不同。博尔赫斯风格的一个基本特征就是通过一种单调来赢得多样性,是“无限,混乱和宇宙,泛神论与人性,时间与永恒,理想主义与非现实的其他形式”的种种体现。
他常常在写下诗歌之后,又用同样的内容再写一个小说或随笔。他甚至认为整个文学史都是某些少数原型的循环再现。世上万物都不过是一个永恒之神日夜书写的文字。作为诗人与作为小说家的博尔赫斯同样博大精深,我难以领会其全部的意义。在此,只想就他一贯的写作母题做尝试性的感悟与论述。
卡夫卡曾在日记中这样描写时间的双重性质:“内心的钟似魔鬼的速度,或者说着了魔的速度在奔跑,外部的钟则以慢腾腾平常步子走着。除了两个世界发生分裂,还能有什么呢?”对于卡夫卡,时间是一种脱离自我走向无限的永无止境的超越。但对于博尔赫斯,正如每个读者注意到的,时间就是梦幻。时间涉及运动、流变,涉及天体、星际、历史、河流、生命以及看不见的原子运动。但作为一种心理过程,时间并不是无所不在的。时间根本上的短暂易逝,打断了事物存在的连续性,也使连续性的时间自身成为幻影。
连续的时间在唯心主义者休谟那里被分解为“一系列看不见的瞬间”。对真实性的焦虑,对真实世界与自我本性的怀疑,对会议和连续的时间的怀疑,对一系列难以把握的瞬间的注重,对复杂的初始印象的捕捉。在休谟的这些怀疑论里可以遇见到博尔赫斯梦幻文学的多重主题与方法。“……否定时间的连续,否认天文学的宇宙,是表面的绝望和暗中的安慰。我们的命运(与斯威登堡的地狱和西藏深化的地狱相对)并不因其不真实而令人恐惧;它令人恐惧是因为它不能倒转,坚强似铁。时间是组成我的实体。时间是一条载我飞逝的大河,而我就是这条河;它是一直毁灭我的老虎,而我就是这条老虎;它是一堆吞噬我的火焰,而我就是这堆火焰。不幸的是,世界是真实的;不幸的是,我是博尔赫斯。”博尔赫斯的陈述方式加速了时间,压缩了时间,这正是时间的特征:因为时间的变形作用,在大地和人身上的作用,实体的自身也在变为幻影,成为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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