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社会,基础研究或纯粹科学面临的境遇是相当严峻的:不仅反对和攻击之声不绝于耳,民众的怀疑和不解、政府的漠视和忽视也是明摆着的。 下面是编辑老师为大家准备的扞卫纯粹科学的理想。
雷斯尼克在谈到政府应该为科学研究提供资金时,提出了三个论据——这实际上也是对基础科学所做的辩护。不过,他很清楚,这些论据几乎说服不了当代政治争论中的力量,也难以获得多数民众的认同——在这个紧缩预算的时代,不产生实际结果的科学被看做是学术恩惠,因为科学资助应该与实际结果联系起来的观念源远流长。 况且,
在现今这个一只时尚手袋比一打哲学理论还要吃香、一个三流歌星比诺贝尔奖得主还要走红的时代,功利主义的价值观恣睢猖獗,物欲主义的人生观恣肆蔓延,工具主义的科学观恣意流布,难得有纯粹科学的一方净土。即便偶有残存,在应用科学和技术对社会影响如日中天的与境下,搅得纯粹科学也难以以纯粹的心境去探究了。
许多人都明锐地察觉到这种情势。默顿早就预言:“当前对于科学的社会功利性的迫切要求,也许预兆着一个新的限制科学研究范围的时代。” 梅多沃承认轻视应用科学会招致不幸的后果,但是他特意指出,矫枉过正,只注重科学的实际应用,纯粹科学却受到损害。在英国,不恰当地提倡按零售商原则资助科学研究,断送了纯粹科学。 齐曼注意到:“现有的社会经济理论要么把科学神化为创造财富的R&D要素,要么把科学妖魔化成技科学(techno-science)的“军事工业复合体”(military-industrial complex)的罪魁祸首。这两种观点都认定研究的功能是:通过任何切实可行的手段生产出人们所需要的或可能需要的任何知识,以满足实际的或期望的物质需求。实际上,每个科学领域都被当做一种可供选择的工具,捆绑在实用技术的前端,帮助其提高发明能力。”他进而指出,工具主义模式支配着所有其他科学形态,它还支配着许多见多识广的且具有社会影响力的人们对科学的理解。这样的模型只是示意性的,非常平庸,将会被为广泛利益服务的工具主义要求扯得四分五裂。 哈贝雷尔(J. Harberer)则挑明:
现代科学表现出以优先倒置为特征的工具论,从而知识作为力量的化身变成它的主要原动力,而公正追求知识则具有第二位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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