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维在《人间词话》里提出了文艺批评的“境界说”,大大丰富了文艺批评的理论。在“境界说”提出来以后,人们广泛地接受并运用了它。 下面是编辑老师为大家准备的我对境界说的理解。
“境界说”成了在文艺批评领域里使用频率很高的词汇。探讨“境界”意义的文论也多得很。因为《人间词话》里又出现了另一个很有吸引力的词“意境”,于是“境界”与“意境”的关系也就成了人们讨论的内容。笔者虽然也爱好诗词,偶尔也制些自以为是诗词的东西,但绝非文艺理论方面的专家,专家们在山中探宝,掘得深,究得细,而笔者只能在山外看山,看其轮廓,所以也只能说个大概。
一、“境界”是空间概念
“境界”这个词并非王国维首次使用,王国维只是“拈出”来用的。正如王氏所说:“然沧浪所谓兴趣,阮亭所谓神韵,犹不过道其面目,不若鄙人拈出‘境界‘二字,为探其本也。”既然这样,那么就有必要先考察一下前人用“境界”一词的意义。《辞海》列出了五条意义:一是“疆界”,举《后汉书·仲长统传》中“当更制其境界,使远者不过二百里”句为例;二是“境地、景象”,举《耶律楚材《和景贤》诗句“吾爱北天真境界,乾坤一色雪花霏”为例;三是“佛教指‘六识所辨别的各自对象‘”;四是“造诣”,举《无量寿经》中“斯义弘深,非吾境界”为例;五是“指诗文、图画及思想、道德等的意境”。《辞源》所列的意义与《辞海》相近。笔者认为:《辞海》所列的这五条意义,说到底都是一种空间概念,这里说的空间既包括物质空间,也包括精神空间。“疆界”、“境地”是物质空间,而“造诣”和“思想、道德等的意境”则是精神空间。诗文和图画的意境则是两者兼而有之。王国维既然“拈出”了“境界”一词来,并用它作为文艺批评的一种思维工具,显然其意义还是不能离开原本的“空间概念”这一意义的。实际上,王国维所说的“境界”确实是空间概念,比如他在评论五代词人孙光宪词时说:“昔黄玉林赏其‘一庭疏雨湿春愁‘为古今佳句。余以为不若‘片帆烟际闪孤光‘,尤有境界也。”“片帆烟际闪孤光”展示在人们眼前的就是一种悠远的空间。王国维评论“明月照积雪”、“大江流日夜”、“中天悬明月”、“长河落日圆”等诗句说:“此种境界,可谓千古壮观。”这几句诗向人们展示的也正是广阔而明丽的空间。王国维在创作实践中也很注意向人们展示一种空间形象。《浣溪纱》(草偃云低渐合围)中“草偃云低渐合围,琱弓声急马如飞。笑呼从骑载禽归。”向读者展示的也就是一种空间形象。《点绛唇》(高峡流云)中“高峡流云,人随飞鸟穿云去”和“岭上金光,岭下苍烟冱”所塑造的也是一种空间。正因为“境界”是一个空间概念,所以王国维说:“境界有大小”。但是王国维并不以境界的大小分优劣。他将“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与“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作比较,虽然前者的境界小,而后者的境界大,但他认为前者“何遽不若”后者。他还将“宝帘闲挂小银钩”与“雾失楼台,月迷津渡”作比较,他也认为前者未必就不如后者。当然王国维所说的“境界”并不是自然界的空间,也不是物理、数学中所描述的空间,而是文学艺术中所创造的想象中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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